封建思想桎梏下的人性光辉——读余秋雨《文化苦旅》中《牌坊》有感
这些年国学热,很多人开始学习《四书五经》这些经典著作。这些著作虽然有译文,可我始终看不进去。有次和朋友一起吃饭,菜还未上,大家又聊起《四书五经》,中间有人提到余秋雨,听到余秋雨的名字,我也开始插话问,你们看过余秋雨《文化苦旅》中的《牌坊》吗?大家摇摇头,我说关于牌坊的故事很有意思,大家有兴趣听吗?一听有故事,大家把注意力放到我这儿,听我讲起余秋雨关于牌坊的故事。
余秋雨童年的时候,家乡还有很多牌坊,牌坊有很多种,但数量较多的是为乡间寡妇立的“贞节牌坊”。文章通过两个石匠的对话,引出了“贞节牌坊”背后的故事。
在乡间的各种工匠中,石匠的地位最高。在石匠里地位最高的是砌凿牌坊的,最低一等是切凿墓碑的。牌坊是让人仰望的,因此牌坊石匠名声最好,乡里乡外都敬着几分,但活儿少,过的总是十分清贫。墓碑石匠因与家家户户有关,且做丧事时也舍得花钱,大多与盗墓贼都有勾连,因此这种石匠特别富裕。牌坊石匠是位年长的有威望的石匠,而墓碑石匠是位年轻的石匠,年轻的石匠对年长石匠很崇拜。平日他们也不相互交流,年轻石匠有一个疑问,正好年长石匠揽到一个牌坊的活儿,需要帮手,两人就走到了一起。于是,年轻石匠就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,那就是凡是年长石匠立牌坊的那些女子,她们的肉身都上天了。年长石匠说不可能,“牌坊没有那么大的本事。自杀就是自杀,都那么年轻总叫人伤心”。“但是,只要您为她们造了牌坊,墓就空了,真的飞走了”。年轻石匠说。老石匠猛地回过身来,捏住了年轻石匠的手,“什么?墓空了?你怎么知道?”
这一下,年轻石匠慌了。于是把每次完工后,盗墓贼威逼利诱让他说出墓葬情况,以及凡是立了牌坊的自杀女子的坟墓,盗墓贼去了,每次都是空手而归的情况一一告诉了老石匠。次数多了,年轻石匠就判断,那些女子们全都升天了。但只是猜测,很想从老石匠那里求证一下。
老石匠听到这样的情况也很疑惑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造牌坊时,也碰到一些蹊跷事,一直想不通。.....墓里空的?怎么会?.....道士说升天,是说魂,身体不升。那坟墓里的身体到哪里去了呢?......”
随着故事的发展,作者慢慢揭出了谜底。原来这些小女子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子,在得知未婚夫死讯后,这些大户人家为小女子制造了一个自杀的假象。该办“丧事”办“丧事”,该立牌坊立牌坊,出事后一般是由父亲把小女子悄悄送走(母亲小脚不灵活,怕送时伤心哭泣事情败露)。
这时桌上又有人问,那些小女子都去哪儿了?我说,这个故事很朦胧,只说尼姑庵多了漂亮的小尼姑,后来尼姑庵里尼姑少了之后又来了几位来历不明的女教师.....
“你讲的这些都是传统文化中负面的东西”一位朋友说。这时饭菜已经上齐,大家开始用餐。不知这位朋友指的负面,是贞节牌坊这种文化现象还是故事中弄虚作假和沽名钓誉的行为。由于在饭桌上不便就此问题展开,因此想在此作一个简单的探讨。如果是指封建社会中为死去丈夫的妇女所谓“守节”而树立贞节牌坊这种文化现象,我觉得非常正确。贞节牌坊实际上是封建社会对妇女人性的一种摧残和折磨,几千年来,有多少妇女为此献出宝贵的生命或者是凄苦的一生。也有多少妇女为此抗争而献出宝贵生命,贞节牌坊是一种十足的糟粕文化产物。
如果是指故事中的弄虚作假和沽名钓誉的行为,我则不认可。既然贞节牌坊现象是一种十足的糟粕文化,那么为此而斗争的行为就应该是积极和正面的。很多与此思想作斗争的人甚至献出宝贵的生命,故事中女子的父亲显然知道正面斗争的艰险,因此他们采用了一种迂回的、虚假的行为去瞒天过海,以此与丑陋的封建思想来抗争。虽然仅限于一少部分的富庶人家,但他们的行为已折射出与封建思想抗争的一种人性光辉。虽然自己的孩子之后可能背井离乡,但能换回孩子宝贵的生命还是很值得一搏。
如今,贞节牌坊作为历史遗迹在有些地方还可看到,但作为高悬于中国妇女头上的精神枷锁早已荡然无存。在我们向传统文化学习的今天,一定要睁大自己的眼睛。什么是精华、什么是糟粕,一定要区分开来,精华是我们学习的,糟粕是我们应该抛弃的。尤其是青少年学习传统文化,一定要正确引导,以免误入歧途。
在现代社会,当我们庆幸妇女权益的解放已远离封建思想的束缚时,我们身边还有很多封建思想在影响我们的生活。如在很多农村还存在一定的宗族势力影响基层政权和居民生活,裙带关系、圈子思想、派系文化、家族式的管理、拳头就是道理的黑恶势力等等封建思想还有相当的市场。因此,我们社会一方面要运用法制武器,一方面还需要每个人的努力去改变,这样我们的社会才能更清明、更公平、更公正、更进步!